展覽名稱:“當緋聞遭遇粉飾”影像展
展覽方式:在主題范圍內,基于攝影術而產生的各種當代藝術創作實踐。
執行機構:1)上海東大名藝術中心2)蘇州工藝美院
協辦機構:Honeycomb藝術集合體
策劃:趙罡 李勇
藝術家:黃奎/ 朗雪波/ 李川/ 李瑾/ 李牧/ 李小松/ 李勇/ 劉兵/ 劉波/ 馬秋莎/ 宋琨/ 蘇文祥/ 王俊/ 張灝/ 張穎/ 趙罡/ 趙戈輝/ 趙躍/ 周冬晶
展出場地時間 :
1) 上海東大名路713號2層上海東大名藝術中心
開幕時間:2005年10月7日-19點
展出時間:2005年10月8日-10月21日
2) 蘇州市虎丘路228號蘇州工藝美院美術館
開幕時間:2005年11月7日14點
展出時間:2005年11月7日-11月15日
主題闡述Ⅰ:
假如生活可以賦予這種欲望?——關于《當緋聞遭遇粉飾》
趙罡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無限重復,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恒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恒輪回的世界里,一舉一動都承受著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說永恒輪回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如果永恒輪回是最沉重的負擔,那么我們的生活,在這一背景下,卻可在其整個的燦爛輕盈之中得以展現。
——米蘭·昆德拉
我們甚至很想無病呻吟一次,也許由于粉飾、也許來自緋聞,——都是離奇的故事,來自對現實本質需要的真切渴望。現代人群穿行在單調的都市生活之中,那難得一遇的夢境甚至希望被突然而來的事故所擊中,更痛苦、或者更愉悅。
對于身處這個時代的都市人群而言,源于自身的焦慮和對這個社會的懷疑,因而爆出的種種傳言變得越來越豐富、細致,甚至越來越矯情。以至于,我們在面臨媒體強大的陣陣猛烈攻勢之后,對自己的生存現狀感到毫無信心并失去目的。情緒變得麻木,精神因而萎靡。渴望中的生活和夢境后的現實不得不一再地,只能依靠臆想相連,夢境中,那些在現實與超現實之間被虛構的故事情節和被放大的角色,如此吸引著我們,我們總是以為夢中那囂張的影子就是我們自己。
社會繁復的秩序和生活的機械無聊對虛弱個體造成了莫大的傷害。社會和個體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趨向緊張,越來越敏感,在現實或者幻境之中。漸漸地,個體之間的表情又趨向同一。現實中的痛苦相對于幻境中的痛苦也許變得毫無差別,然而,現實中的快樂相對于虛幻中的快樂可能就蒼白許多了。我們無法做到拋棄現實情境卻深陷夢幻境地的事實,也不用拒絕無病呻吟在睡夢外屢遭刺痛的真實境況。粉飾,就是刻意地去表現的形態,佯裝出來的景象,去刻畫出來的表情,它是一種不自然地自然情景。
“粉飾”——也許來源于一段不平靜地生活,一個不平凡地故事,一夜不尋常地夢;“粉飾”是白天渴望的漸變地生活,是黑夜追尋過的刺激地體會。“粉飾”就是拒絕自然,反抗真實,擊潰現實化的表征,一切宛如真實的夢囈!就如白天所期待的黑夜,我們期待影響和遮蓋我們所看見的一切,這些都緣自心中的異想和渴望。來自白天的噩夢和夜晚的迷情,猶如脫去濃妝的戲子。
要么恰到好處,烘托、掩蓋如同真實;要么粉飾無度,破壞形象,毀棄最初的情景而到達一種虛擬的幻真境界,去揭示最原本質的丑惡——甚至數倍惡心于那些未曾掩飾的。到了這個層次上說,粉飾,它徹底走到自身的反面——損毀。有趣的是,粉飾無度和刻意損毀結果相同,但出發點卻大相徑庭,前者成心要人愉悅,后者成心要人寒心。粉飾源于生活,在美化生活的同時,又扭曲污蔑了生活。粉飾是出于對寂寞的恐懼,對埋沒的害怕,對貪欲的追求,對舞臺中心的占有,其表現形式就是拼命突出自己。
是熱愛生命還是厭倦生活,總在白日里的壓抑和夜晚瘋狂慌亂地迷失中,妄想以奇特的方式質問著我們粗淺地人生,在經歷過太多夢醒時的一身冷汗之后,我們最后決定把想象方式讓位于圖像呈現,以對質我們無法面對的現實。
緋聞也好,粉飾也好,就如冬天的柿子樹頭上,那最紅的一個果實。它可以裝飾可憐人群一廂情愿的可笑的夢。把最原始的記憶裝入最輕巧的袋中,讓它隨風飄流,不論東西。
主題闡述Ⅱ:
可以是緋聞
李勇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宋人一首訪友不遇的寫景七言,在后世卻被人拿來形容不貞和出軌的艷事。舊時,忠貞的烈女牌坊和宋詞寫滿獨守空房待人歸的愁怨歷史,卻暗自在寂寥和凄婉的情愫中藏匿和篡改著暗香浮動的緋聞史。緋聞,總是關于名正言順之外的桃色事件,一種幻真幻假的曖昧,被謠傳,被杜撰,被隱藏,被證實,被暴光,被說三道四。當年,阮玲玉因“人言可畏”丟了性命。在欲望過剩的今天,始亂棄終也好,第三者插足也好,私生子也好,都也成為裝扮風月之事的粉飾。花花草草的把戲像一幕幕肥皂劇的劇情沒完沒了,卻賺夠了腰間的口袋和充血的視網膜。
緋聞在消費邏輯的驅使下也迫不及待的解除了道德品質和個人作風的陳年契約。是對腐臭陳舊,失敗和獨守的一次策反。緋聞報復著粉飾的道貌岸然和虛情假意。好的緋聞可以用來樹立名聲,不好的緋聞才被對方視為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地攤貨。暗藏在暖床和衣箱里的緋聞才成為“偷雞不成倒蝕把米”的丑聞。緋聞對別人才成其為緋聞,對自己而言成為戀情。兩個人的緋聞是耳語的哼哼聲,是一種蜚言。三個人以上的緋聞更是一種大眾傳播和市場營銷的政治學說。緋聞不是關于叛變和不忠的欺騙,緋聞只是對街頭櫥窗里的高跟鞋進行駐足翹首,是公寓樓電梯里面的閃爍其辭,是發酵的酒紅和催情的沙發。
緋聞不僅是白宮的拉鏈門也是歐盟與美英在中東的多角戀情。2005年春天中山陵的拜謁和老舍茶館的變臉是對阿扁與白宮蹩腳緋聞的一次嘲諷。當藝術家開始放棄早已年老色衰名媒正娶的畫筆與照相機,電視機,攝像機這些新鮮貨勾肩搭背的私通起來時,注定也會享受這些技術新歡所帶來移情別戀的快慰,重新勃發起萎頓和麻木的神經末梢。歷史的緋聞也成為正統的經典。昨天的緋聞也成為今天傳誦一時的愛情佳話,才子佳人。今天的狐貍精可以變成明天的貴婦夫人。明天的街頭賣醉女郎可以變成后天的選美皇后,沒有緋聞的獨善其身其實才是口是心非的粉飾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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